权力框架走向分崩离析 今后的世界
Foreign Affairs(《外交事务》)10月12日号上两位学者Michael Kimmage和Hanna Notte联名推出了评论文章"The Age of Great-Power Distraction"(《大国的离心时代》)。
或者可以翻译为"无暇顾及世界的大国们"。简而言之,世界论坛近年来,总是将聚光灯对焦中国、欧洲、俄罗斯和美国这样的大国,恰好仅靠这些大国的力量是否能够管理好全球事务的论调也占据主导地位。但实际上这些大国由于各自内外的制约因素而无法在海外事务中发挥更大的作用。现在,世界正处于权力分散的无政府化时代,大国无暇顾及世界的时代――
完全同感。二战后的全球框架,多已逐渐走向形式化。最典型的就是联合国,允许大国拥有国际联盟时期所没有的(一票)否决权,使其沦为关键时刻完全束手无策的国际组织。
在经济领域,继承了GATT衣钵的WTO,虽然共通的(低)关税这种宝贵的机制得以坚守,但在出现贸易、投资纠纷时负责仲裁的专家委员会由于美国从中作梗逐渐力不能支,功能丧失殆尽。IMF创建初始,本在致力于维持盟国之间汇率的稳定,但由于资金能力有限,无法应对大规模的货币危机。而如今的美国,国际框架形式化状态下以一己之力维持原有秩序的力量和意愿都在消退。
不过,虽然全球框架呈现流动性,贸易和投资关系仍在维持。尽管陆地上的纷争此起彼伏,海路通商繁荣依旧。
或许,确保航海自由正是今后构建新型国际组织和协议框架的重要抓手。
而现在有各国都在"脱离美元"的说法,这不免夸张了。制裁俄罗斯的过程并非"俄罗斯弃用美元",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美元抛弃了俄罗斯"。
如今面向宇宙的"大航海时代"已经开启,大国之间的竞争正在这里展开。
针对地球周围安装的侦察(间谍)卫星和功击(型)卫星,有事之时的打击体制的建设应该也正在推进中。
这方面,建立大国之间相互遏制与合作的体制还是有可能的。
而在网络恐怖袭击、AI、无人驾驶等先进技术领域,巨头之间(包括大企业)的协同共治和相互制约是必要的也是可能的。
在这些领域大国之间发生直接冲突的可能性较小,但也不排除今后将进入一个中小规模"纷争"连绵不绝的"世界大乱"时代。
即便在这样的背景下,在全球部署协调和守护全球贸易、运输、通信的框架(亦可为多个框架机制)---即"以具有实效的机制为切实必要的事务提供保障",是我们今后需要致力解决的课题。
能够像美国那样掌控全球的存在,一时还不会出现。
还有一点,如今在全球出现的突出现象,就是发达国家正在加快丧失其作为"国家"的有效性。
民主主义沦为民粹,政治家不再致力于说服引导选民,而是为了讨选民的欢心,不惜选择权宜之计,甚至把心思都放在如何以耸人听闻的宣传口号套取选票。
如此又怎么可能致力于上述"以具有实效的机制为切实必要的事务提供保障"的课题呢。按照领域组建开放型专家团队,分别甄选两三名日本的代表(甄选方式才是大问题),至少工作十年以上。若非如此,无法在日本和全球形成足够的人脉。
这也是将十七世纪以来西欧发展的"近代"个人主义、主权国家进行拆解与重组的作业。
日本,首先要培养基础体力,即积蓄防卫能力、经济和企业经营能力。超出自身能力的事情,即便有心也是力所不能及。
而空谈什么"共享价值观",一味追随西方,只能凸显日本的卑微。
日本应该提出可与日本国民以及全球南方(Global South)的人们产生共鸣的价值观,用我们自己的语言。
它不是俄罗斯那样帝国主义的、超国家主义的价值观,而是强调通过提高生活水平提升权利意识、共情和责任感等。拥有自己的价值观,并以顺其自然的从容态度贯彻执行者,必将获得应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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