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侧的新冠病毒疫情防控措施要强化国家和弱化民主主义吗
(下划线部分于 5 月 1 日进行了修订)
这两个月,满世间的话题都是新冠病毒。倒也不能算是临时抱佛脚吧,希望国家或政府采取强制措施,而且得是针对别人的。如果自己被强制做什么,就该得到相应的补偿---如今听到的都是这样的呼声。
在这样的呼声影响下,各发达国家的政权开始对居民的外出进行管控(日本除外),为金融市场提供支持,显得越发"肥硕"起来。而这样的形势是否已踏上不归路,种下专制政治的祸根,我倒很想验证一番。
首先是民主主义。在近代民主主义发祥地欧洲,新冠疫情防控措施也各不相同,甚至还有匈牙利欧尔班政权那样趁机无限期延长出行限令的。而西欧各国虽然目前由警察对居民外出进行管制,终究还是会回归民主体制。毕竟经历了多次革命的洗礼,民主主义早已深深扎根在他们的心中。
问题是美国。盯着秋季即将进行的总统大选,疫情防控业已成为共和民主两党之间党争的新料。不顾民主党推迟初选的要求,特朗普以新冠疫情的名义每天上演一场冗长的疫情发布会。不止是在台上大唱独角戏,还非难政敌和外国,打着防疫对策的旗号实则为选举造势。新冠问题再拖延下去,特朗普还会再次宣布紧急状态将大选延期,甚至可能趁机无限期"续命"。
在这种形势下,维持民主的国家应致力于加强团结。比如可以举办OECD(经合组织)峰会,每年对各国的民主状况进行评估,对发展中国家也要摒弃趾高气扬的作态,满怀深情厚谊提供支援等等。
另一个让人担心的是政府对经济活动无限扩张的干预。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各发达国家一直通过金融领域的大规模量化宽松(QE)政策直接或间接地为债券和股市提供支撑。政府和央行的这种干预因新冠疫情而进一步加强。近期美国因为FRB(美联储)利用QE的资金大肆买入债券,有企业借机低息发行企业债,用吸入的资金回购自家股票哄抬股价。
美国的很多普通市民都持有金融资产,特别是大部分养老金储蓄都是股票的形式,股市的维稳和利好对于特朗普来说是连选的必要条件。甚至不妨说美国已经在借新冠疫情之机挺进金融市场,并将其作为瞄准大选的撒钱工具。
再看日本,将近47%的长期国债由央行(日银)持有,央行甚至决定将交易所交易基金(ETF)的购买额度增至每年12万亿日元,相当于过去几年的翻番。
国家还开始启动针对个人生活保障的大手笔补贴计划。这些年发达国家为被机器人抢走饭碗的劳动者发放补贴的政策饱受争议,如今却以为因疫情失去收入者提供补贴的形式抢先一步跨入未来。
今后这也可能发展成再对因台风或震灾失去收入和财产的人们提供国家补贴的思维方式。因为这样会造成大规模的财政赤字,是一直以来发达国家的财政部门绝对不会允许的做法,不过从目前日本经济的生产力和储蓄规模来看倒也并非无法实现。
只是如果"补贴"的不断膨胀有损劳动积极性或经济效率,就变成有害之物了。灾害时针对个体的补贴需要探讨政策的可行性,建立相应的规则,而要迅速及时地完成各个项目的审核,普及个人号码(my number,类似身份证--译者注)实现国民收入的透明化和数字化也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我们绝不能被新冠病毒打垮,但对政府的过度依赖也是问题。需要维持好官民的平衡,立足当下着眼未来,完善传染病的防控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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