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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明


2022年5月30日

中国与欧洲经济史比较5

欧洲中世纪---飞跃前的准备

所谓"欧洲"的形成,自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后,经历了近千年的漫长岁月。其文明的基础,也包括古希腊古罗马所在的地中海地区以外其他的古代文明。比如有据推测形成于公元前三十世纪到公元前二十世纪之间,曾经建造出巨石阵(Stonehenge)的远古文明,这些被称为凯尔特人的人们与古希腊存在于同时代且曾经有过贸易往来。而构成今天欧洲的主流民族则是日耳曼人。

这个以日耳曼人为核心的"欧洲",是在西罗马帝国灭亡后,历经上千年的悠长岁月演变而成。西罗马帝国灭亡前后,业已成型的跨区域经济圈渐失,经济严重倒退,欧洲不得不从"零"开始重新出发。

通常历史会像中国那样,历经封建制迈向中央集权国家的确立。中国几乎一直是一条笔直的长线(直至十世纪北宋时代完成),但欧洲历史进程却因罗马帝国的崩溃而一度戛然而止。那以后的欧洲历史同时也是地中海地区积累的资本、学问与科学,渐次扩至阿尔卑斯以北并实现社会变革的过程。

长达千余年的岁月里,欧洲经历了各种游牧民族、维京人、伊斯兰、"摩尔人"、"柏柏尔人"依次登场,罗马教皇和各路王侯,围绕在他们身边的政商、权贵和百姓,气候变化与鼠疫来袭,等等诸如此类,陷于色与欲与野心交织纠缠"不明所以"的境况中。其历史脉络或可梳理如下。

欧洲经济凭借十一世纪前后的"农业革命"实现重大飞跃。铁制农具和牛马的使用提高了生产力,也推动了农田开垦。一直被茂密森林覆盖的欧洲,正是从此时开始逐渐形成如今大片沃野直达天际的景色。而农业生产力的提升使盈余增加,商业复苏,中世纪的城市开始延伸。

佛兰德斯毛纺织业发展繁荣,引得意大利各大城邦的商人和资金趋之若鹜。德国南部的富格尔家族等,通过采矿收益暴富并参与整个欧洲的交易。到了十五世纪,荷兰助力连结物产丰富的北欧和波罗的海(即"汉萨(Hanse)同盟地区")与地中海地区的海运日益昌盛,如今的全欧物流圈就此达成。当然这也推动了十六世纪荷兰的崛起。

十四世纪的鼠疫大流行,是欧洲史中另一个里程碑式的大事件。由于劳动力锐减工资陡升,封建领主的庄园经济瓦解,他们被迫出走首都成为国王的权臣。而国王们则结束了以往"家产国家(国王依赖自有领地的收入)"的模式,脱胎换骨走向所有国民直接课税的"课税国家"。议会取代国王掌握权力,这就是"国民国家"的开始。

最后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从中世纪到近代的这段时间,也是欧洲白人从"野蛮人"向现代"个人"进化的过程。翻阅当时的历史纪录不难看出,欧洲中世纪农村和城邦的老百姓只能随波逐流,独立的"个体"是不存在的。

而近代的个体,已经成长为这样的人---在经济上保持独立,了解并捍卫自己的权利,同时也尊重他者的权利。正是近代欧洲经济的发展、以及国王和政府未对经济和个体活动施加过度干预,才使这样的人类得以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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